他看着秦简，欲言又止，最后选择了沉默，秦简看着他，笑了。
“是因为这个吗？”秦简伸出一指，指间缠绕着一圈圈的灰雾。
“为了它，你们所谓的永恒之道，另一条路，你们选择了背叛，背弃了九州众生。”
秦简说道，语气极为冷漠，这个人的状态是与去神离城的几个逐鹿书院的圣皇一样的，活过了长久岁月，超过了寿命极限。
他身上也有永恒之力存在，便是这一股力量一直吊着他的命。
他神色震惊，看着秦简，许久，深吸了一口气，同样是笑了。
“知道又如何，若换做你，你一样会做出与我们一样的选择。”
“我等修行者历经千难万险，只求长生不死，而这一条路被堵了，羽化成劫，帝路断绝，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走上这一条路。”
“我们只是想活着，有错吗？”
他愤怒道，双目已经完全是灰色一片，周身阴气缭绕，极为邪异。
秦简看着他，摇头。
“九天云上天道依在，三千大道不曾有缺，路何曾断过？”
“不过是路途艰难了些，崎岖了一些，你们便因此退缩了，一群懦夫罢了。”
“即便路真的断了，总会有人接续，你等不愿意做那人，朕来做。”
秦简淡淡道，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山中有数十万儒士，此刻一片沉寂。
“你做不到。”那三品圣皇说道，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绝望。
“没有人能做到。”
秦简看着他，淡淡一笑。
“世上万般事，没有朕做不到的，即便要这九天倾倒，日月颠倒，朕想做，便能做。”
秦简说道，再看向面前的画院，抬步，往画院之中走去。
“帝者的手段吗，朕来试一试。”
秦简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人已经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山林中无数儒生看着这一幕，一脸震撼。
“他真的进去了。”
有圣儒颤然道，有人进过四大院，也不过是站在门前数米处，不敢深入。
而秦简是完全的走了进去。
“疯子！”
那三品圣皇说道，死死的盯着画院，身上的气息极不稳定，时有时无。
“前辈，陛下进去了。”太子长琴旁边，秦歌一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