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怀孕时,连余姚比任何人都要确信自己不可能怀有身孕。
她神情茫然空洞,给人一种灵不附体的感觉。
“你说我怀的是虫子?我没有怀上皇家的子嗣?”
宁姝哼了一声:“准确的说,你连个虫子都没怀上,只是中蛊了而已。”
宁娇神色不变,反复呢喃着:“你说我怀的是虫子,我怀了虫子——”
“娇儿!”周姨娘心疼不已,“你不要吓姨娘啊,娇儿你清醒清醒,我是你的姨娘啊,你看看姨娘!”
任凭周姨娘如何摇晃着宁娇的身子,宁娇依旧机械化的重复着宁姝的话。
宁姝忍着内心的厌恶,询问宁夫人:“母亲,您没事吧?”
宁夫人眼圈早就红了。她委屈的抿唇摇头,“没事,幸亏你们来得及时。”
宁正杰忽然走了出去,叫来宁府的管家,当即找来人拉着宁娇与周姨娘去了柴房,准备明日一早,带着宁娇入宫等待皇帝的发落。
周姨娘哭出了杀猪声,挡在宁娇身前发疯似的推来上前的人,“你们走开,不许碰我娇儿,我是不会让你们带她走的!”
可她一介女流之辈,力气哪里抵得过管家带来的几名护卫?
那群护卫早已被宁娇所带来的人马给压制的一身怒气,手下自不会留情。
宁娇被两名护卫一左一右的钳制而起,沮丧的垂着头,没有一丝神采的面庞陡然大变,在经过宁姝身旁的时候,忽然挣脱开护卫的手,眼含妒恨的扑向宁姝。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故意陷害我的对不对?我前世到底欠下你什么?要你今生今世如此克我?”
宁姝轻巧退后一步,躲过了宁娇攻击的同时,在所有人视线的盲区摊开手掌,万象蛊忽然飞射而出。
“你说我克你,害你?那我倒要问问你,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要你频频如此诬陷我,憎恨我?”
宁娇身子一僵,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她狰狞的咬着牙道:“宁姝!你嫁给谢云烬就是天大的错误,嫁给他的本该是我!是我!要不是,我何至于进入端王府做侧妃?何至于被连余姚那个贱人欺凌?这一切都是你!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