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门口做活的丫鬟,说是在书房。
徐椀到了书房门口,敲门,很快洪运给她开了门。
徐凤白拿着笔,正在作画。
他卷着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腕来。
比她想的要纤细得多,运笔间却有力道,她上前去看,画中人只是个背影,似是少年站在雨中,更着重画的是秋色,雨中湖面到处是凋零落花。
余光当中瞥见是她,徐凤白没有停笔:“怎么了?”
徐椀拉了椅子靠前一些,径自坐了上去:“小舅舅,我能和你坐一会儿吗?”
徐凤白一身素白,微勾着唇:“当然可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欺负这个字眼,令人动容。
他过问她的事情,是发自心底的关切,徐椀摇头,双手捧脸看着他。
就那么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脸,其中心里是有一点点难过的:“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也想我爹。”
徐凤白手一抖,笔墨晕染了少年的衣衫。
他索性放下笔来,坐了下来:“你爹昨个不是才接了你出去?听说他换了宅院,想必有和你一起过的意思,还备了你的闺房。”
徐椀点头,在桌面画着圈圈:“不是那个想,和他在一块也很没有真实感,问他我娘的事情,他又不说,我想多知道一点,小舅舅能和我讲一些吗?”
好像是有一点想念,想知道更多一些,好更多想念。
难得的,徐凤白没有太过敷衍,定定地看着她:“一个死了的人,为什么想知道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