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裳想得是病人是巴不得和主治医生再不相见的,而且,“听人说王孙心有大志,游学尚未完成,宫中虽大,比起外面来说还是太小,人也太少,王孙在这里是见不到几个病人的。这一段时间,妾得王孙相助良多,妾甚是感激,不知可有所需?”
仿佛是潮水渐渐褪去,楚王孙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云裳看他沉默以为是沉思,便耐心等待。
楚王孙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摇摇头,“多谢夫人美意,在下无所求。”
云裳笑着说:“那就由妾为王孙备上一些金银,好做路上资用,还请莫要推脱。”
虽说楚王孙为她治病是和秦王的交易,她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秦王,但楚王孙实在尽心尽力,还是应该谢谢的。
将别之前,楚王孙问云裳一句,“夫人近日可有听见什么传言?”
连犹豫都不需要,她摇摇头,宫里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异常,也没人到她眼前说闲话。
“妾居深宫,日日无二,可是宫外有了何事?”
楚王孙摇摇头,“无事。”
他一步步走出王宫,心里想,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刚一回到家中,楚王孙就见到叔母牵着幼弟的手站在门口,两个人隐隐切切的看着他,待见了装着礼物的车马,叔母疑惑的问他:“云夫人可有说了什么,为何赠礼?”
幼弟问他,“哥哥,我爹什么时候回来?”
楚王孙说:“到室内说吧。”
几人一到室内,楚王孙便跪在叔母面前,“侄儿无用有负叔父叔母大恩。”
庄月此时也在室内,见他下跪便让人扶他起来,与母亲一同安慰他,“王孙不必为难,你与云夫人既无恩义,被拒也不算意外。”
叔母皱眉,“可如阿月所言?无论缘由,是王孙救了云夫人性命。”
“是小侄没有说。”楚王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