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龙见他神色凝重,遂走到他身边向着城墙之下一看,也露出了疑色,先是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望向了南宫陌。
“侯爷看出了他们所站位置的精妙之处了吗?这阵法是否十分眼熟。”
孟昶龙听他所言,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然还是又去细看了一番,才道:“当年随先帝出战大丹,咱们便以此阵法用三千人马破了对方万余人,此阵看似平常,不引人注意,然只要诱敌深入,便可一举歼灭,绝无活口。此阵乃是……乃是……”
“南宫认为,那人,定已经回来了……侯爷,他心存怨怼,只怕,这次不会善罢甘休了!”
孟昶龙长长一叹,陷入了沉思之中。
“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待命,没有本侯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应战!”
“不应战?”
那帅营之中人影憧憧,清风站在案旁,轻摇羽扇,听得士兵回报,低头一笑,道:“王子稍安勿躁,此阵法是当年晋帝征战大丹之时,我与那孟昶龙身边谋士南宫陌一同所创,他们见到,自然不会应战。”
“原来如此,那先生以此阵法来会他们的意思是?”
“不过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清风,回来了。”我清风,在离开大晋二十年后,又回来了!
“小侯爷,咱们已经到了蒙城了,从这里开始便分道了,咱们依然还是走去白山的道路么?”这一路上各地调兵频繁,越是接近九原地界越是气氛凝重,由此也让那三人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抬头望了望远方,白炎一跃下马,拉了身旁一人问道:“请问小哥,此地如此频繁调兵,可是附近有了战事?”
那人摇了摇头,脸上竟因白炎的问话浮现出了恐惧之色,身子扭动着便要跑开,白炎见状将手一松,因那响动引得旁人纷纷注目,他忙把披风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大半边脸。
“小侯爷,情形不对,百姓们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胁迫,咱们问了几人皆是如此,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咱们还是赶紧走,这一问话肯定马上便会被回报到官兵那去。”
正说着,突然白炎将头一低,示意了两人一下,然后随手拿起了路边一小贩的物什假装观看。一队士兵从身边匆忙奔过,待过去之后,白炎将手中东西一放,道:“看见那人是谁了么?”
“那不是原州水军将领左何镗吗?小侯爷,左何镗不在原州白鹭滩,怎会出现在这蒙城之中?他在这里,那他手下三万水军岂不是也已经到了此处?私自调兵,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吗?”
南宫热河说完焦急的将白炎一拉,道:“小侯爷,咱们若要去白山便赶紧的,相国府既已私自调兵,想来九原情况已经不容乐观,白山直面柯布拓,侯爷跟我爹爹此刻都在白山城中,武飞云镇守巨鹿,若赫博多大举进犯,他与之前后夹击,白山城便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