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媛仅能从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中,翻找出一些原主对侍寝比较负面的感受,好像除了疼,就是疼。
可见,这狗皇帝还是个只顾自己快活,根本顾不得枕边人感受的家伙。
这么一想,沈媛免不得更加心慌,规规矩矩搭在小腹前的双手都忍不住攢紧。
狗皇帝技术这么差,该不会今日还得再疼一回吧!
就在她心里越发没底的时候,耳畔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内侍、宫婢们恭敬行礼所发出的声音。
“圣人至——”
不必多想,必然是那狗皇帝回来了。
沈媛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两口,心中略定。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行咱就忍忍。
这么想着,脚步声也到了跟前。
沈媛目不能视,只能摩挲着四周,笨拙地站起身来,一丝不苟地行礼。
李琢显然是很游刃有余的姿态,只低声让沈媛起来,随后也不着急开口多说些话,而是就静静地站在面前,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打量。
此时,又有一串极轻的脚步声响起。
沈媛闻见渐浓的葡萄酒香,联想到李琢喜饮葡萄美酒的传闻,顺理成章地猜到是内侍给狗皇帝端酒来了,于是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封建狗皇帝就是事儿多,蒙眼还不够,还得搞些有的没的,是真的不嫌累啊……
这念头刚刚冒出,就听见站在她对面的李琢慢悠悠开口。
“听闻沈才人近日体恤百姓不易,所以在院中辟出一块田地,亲自耕种粮食?”
他的嗓音刻意压沉,不似两月前短暂对话时那般自然,显然在隐藏身份。
听对方如此开门见山地点出来,沈媛不免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装出一副不好意思又十分惊讶的模样,想要比划手脚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又想要行礼来告罪,一时有些左支右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