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浑小子的话说得多好听?
昭宁长公主凤眸一眯,语气十分危险:“为娘怎么觉得,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究竟是为了食堂的吃食,还是为了小娘子?”
谢青章动作一僵,差点没法维持面上的淡定。机敏如他,自然听出了昭宁长公主的言下之意。
他低眉敛目地站好,瞧着是一副乖巧模样:“阿娘,您看出来了。”
昭宁长公主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谢琼坐在一旁,将两人之间互动尽数看在眼里。见自家夫人这副神情,他笑着叹气,意有所指地唤道:“夫人。”
昭宁长公主会意,倒也不揪着儿子不放,正色道:“你能开窍,并且喜欢上桑桑,其实为娘很是欢喜。只不过,卿娘和孟知味怕是凶多吉少,你也得晓得这事对于桑桑有多重要。”
谢青章十分郑重地叉手,弯下腰:“儿子晓得。既然心意已定,儿子就只会奔着桑娘而去,眼里再没有其他女郎。”
“即便裴姨母他们当真出了事,桑娘要守孝。儿子也会等着她,绝不会变更心意。”
纵使昭宁长公主相信自家儿子的品行,但眼下听见他如此坚定的承诺,她这才安心一些。
昨夜她从谢琼口中听见一些内情,知晓桑桑也对浑小子存着些情谊后,先是一喜,随后心头就浮上许多担忧。
如今卿娘二人生死未知,孟家的那些亲戚如同豺狼虎豹。至于叶家,叶侍郎父子与叶相之间的关系扯不断,若是叶相那个糟老头子知晓桑桑的存在,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少糟心事。
算来算去,桑桑能靠得住的长辈只有她这个姨母。即便是凭着她与卿娘过命的交情,以及对方轻易托付裴家家财的信任,她也得帮卿娘照看好桑桑。
忽而,在她眼里,桑桑与亲生女儿一般无二。
她自然也是想过,若卿娘他们当真出了事,桑桑要如何,自家浑小子又要如何。
人心易变,三年孝期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