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津,你说食堂的暮食怎地突然变了个样,莫非又寻来三位孟师傅?”薛恒吃了个半饱,解了馋,总算腾出一张嘴和许平闲聊。
“何时长安城里的好庖厨,遍地可见了?”
许平但笑不语,手中木筷遥指一处。
薛恒顺着木筷望去,一眼便瞧见了孟桑正站在小门边,饶有兴致地打量诸位监生的喜怒哀乐,而打菜的文厨子望向孟桑时,姿态十分恭敬。
“你的意思是,暮食的骤然转变,皆因孟师傅?”薛恒若有所悟,也笑了,“这便不稀奇了,毕竟这可是于庖厨一事无所不能的孟师傅。”
二人说笑间,恰巧与孟桑对上视线,双方都是一怔,颔首见礼。
于孟桑而言,许平和薛恒堪称最为眼熟的监生,甚至还记住了此二人姓氏。
谁让他们这十数日来,无论晴雨,每日几乎都是头一个到食堂领朝食的监生,还时不时趁着人少,与孟桑搭话闲聊。
着实是不难记啊!
孟桑笑着走近,轻快问:“许监生、薛监生,二位对今日暮食,可还满意?”
许平与薛恒对视一眼,双双摇头,只说非常可口。
薛恒牵挂着美味朝食,心直口快问道:“孟师傅,我们的暮食由你做了,那朝食便换了人?”
闻言,孟桑摆手,笑道:“非也,我教给文厨子三人一些吃食做法,诸位真切尝到的,仍是他们三位的手艺。”
说着,孟桑侧开半个身子,让出不远处心绪复杂的纪厨子三人。
许平挑眉,诧异道:“据我所知,这三位师傅的手艺……”
薛恒脸上写满质疑:“孟师傅莫要说笑了,我好歹也吃了十多日这三位师傅的手艺,着实不敢恭维。”
“诓你们作甚?”孟桑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