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忍耐的很难受。”他压低了嗓音, 选择直接以这种方式来坦诚地解释, 温热的气息尽数吞吐向黑发青年的耳朵。
受到外界的刺激, 那只形状漂亮圆润的耳朵敏感地抖了抖,白皙的耳轮,很快便覆着上一层旖旎的色彩。
降谷零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了僵。
他不由得发笑:“照理来说,白天的这个时间,我不该进盥洗室洗澡的。”
话锋随之一转:“所以,聪明的警视先生。你猜我帮你系上扣子后,进去做什么了?”
又过了一会,他怀里的青年嚅嗫着:“我身上伤没那么严重。”
表情看起来其实一如往常,波澜不大。但降谷零清晰地捕捉到了些许委屈的意味。
降谷零努努嘴,随即严厉地加重音调:“你也知道自己受伤了。”
“前辈总是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他发出一道若有若无的叹息,又轻吻着对方泛红的耳垂,“除了左腕缝了两针外,你的左臂有一道割伤,小腿有一道划伤,脚踝上也有扭伤。”
“这些伤口还没深到要缝针的地步,但也做了不少消毒处理。”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几处擦伤。”
他将今泉昇浑身上下,一夜添注的新伤全部叙述出来。
关于伤口的事情,今泉昇自己都知道的没这么清楚。
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所幸他现在还背对着零。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试图让对方别察觉到自己隐约湿润起来的双目。
真丢脸。
又在零面前露出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
他想他可能害怕零会离开他。
以前一直一个人或许无所谓,可是当有人陪伴在身边成了习惯,便再也没办法那么轻易地接受变回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