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横亘在他心中的疤, 时至今日也未曾复原。
偏偏又有人将之撕扯开,血淋淋地呈现在他面前, 时刻昭告着他曾经的失责和疏忽。
他犯的错误, 他愿意以个人名义全数揽下, 只身背负。
但他唯独不想看见,自己的友人遭受牵连。
“喂?零——”电话被接通了。
“我刚才在嫌疑人窝藏的地点碰见了库拉索,她的停车位置疑似在——”
“我知道。”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沉静。
“但是现在往停车点赶,已经来不及了,我会去别的地方拦她。”
这道回应虽然轻缓,但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眉头却紧皱,油门几乎被他踩到了最底端。
车内的导航地图,与这条古旧的小巷含有些微差异,当车子的时速表几乎迈向最后段时,正前方竟迎面一个突如其来的转弯!
他立时切换档位,抬臂大力扭转方向盘,引擎的嗡鸣越发震耳。车轮在地面持续摩擦着,迸射出大片火花,一度传来尖锐的声响:“刺啦——”
车子最后擦着侧边的墙壁,有惊无险地转了过去。
但凡降谷零再慢上半秒,迎接他的都会是致命的交通灾难。
而今泉昇紧握住正上方的扶手,若非有安全带,估计会被这巨大惯性直接甩出去。
【不对劲。】弹窗的声音透着冰寒。
【照理来说,降谷零不该知道的这么快。】
今泉昇挑了挑眉。
他无声地嚅动着唇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