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胜听完了宰予这番话,半张着嘴巴,不知道如何应对。
宰予这段话,算是彻彻底底将他仅存的那点体面彻底撕下。
若是耿直士人,决意为主君尽忠,那就应该返回莒国引颈就戮。
若是明智君子,立志替贤君效力,那就应该离开莒国另寻明主。
可他现在的作为,既不耿直,也不明智,不似君子,也不士人。
纪胜沉默了片刻,忽的仰天长叹。
“纪胜无知,今日有幸蒙受您的教诲方才醒悟。是啊!逃避罪责,哪里谈得上忠贞呢?袭击他人,又怎么说得上是仁义呢?
大丈夫一生行事,岂能乞食为生,为今之计,唯有以死保全忠义!”
说完,纪胜忽的拔出腰间的佩剑横于脖颈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宰予瞬发撩阴脚。
砰!
纪胜应声倒地。
宰予见状,立马伏在纪胜的身上,酝酿了许久的悲怆表情终于派上了用场。
“您何至于此啊?”
但纪胜在短时间内连挨宰予两脚,已经疼的连翻白眼、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直抽抽了。
他哪里还有工夫理会宰予的问话?
宰予其实早知道纪胜会有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