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一边与他角力,还一边劝说着:“夫子说过: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为什么将军非得要让别人理解您了!
您恪守孝道,上对起母亲,下对得起国人。
今日一战,救下无数士卒性命,也可以算作对三次战败的救赎了。
何必非要以死证明您的高洁呢?”
一旁随从卞庄子出征的卞邑士卒们也哭着跪了一大片。
他们竭力请求着:“大夫治理卞邑,百姓安居乐业。
正是因为有您作为表率,所以卞邑的老人没有不得到赡养的,卞邑的民众没有不恪守孝道的。
您想要以死保全忠孝,那是准备抛弃我们独自离去了吗?”
卞庄子听到这里,手上的力道勐地一松,子路趁机夺过宝剑,将它扔到了一边。
他连连喘了几口粗气,想要劝慰卞庄子,但又觉得词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正当子路一筹莫展之际,只见子贡正搀扶着受伤的宰予走了过来。
宰予望着这位九尺大汉嚎啕大哭的模样,不止没有好言相劝,反而鼻子一皱,勐地喝骂道。
“大丈夫当效管夷吾,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岂能如匹夫匹妇,自刎于沟渎之中,怨天下莫知之者也!”
卞庄子听了这话,羞耻与愤怒情绪百般交杂,他一边勐地站起身,一边哭着一边回嘴骂道。
“竖子!安敢辱我?!”
如果是从前的宰予,见到卞庄子这虎背熊腰的汉子,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没开口,胆气就要弱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