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光是因为通过他摸清了那几个煤矿的底。
‘笔杆子’的力量,说大也大,说没用也没用,用不好,就是一堆铅字,用合适了,一篇文章,能解决的问题往往是钱根本办不到的。
一个混社会起家的,居然能想到这一层,难怪何云飞是滨海市道上公认的第一人。
相比之下,任鹏,甚至周宇宙,比起何云飞都明显差了一大截。
“对了,他那伤怎么回事?我刚才听潘觉讲,煤矿争夺的挺激烈的?”梁一飞问。
说起何云飞的伤势,裘娜两道秀气的眉毛皱在了一起,叹了口气,说:“何止是激烈,差点出人命。”
何云飞这次清苑县之行,一共收了三个煤矿,收前两个的时候都很顺利,到了第三个,六万吨的那个矿,遇到了大麻烦:矿主在当地有些势力,是个家族矿,煤矿本身虽然不是特别赚钱,但经营的也还行,对方不想卖。
收不下这个矿,何云飞光凭着另外两个矿,就没法垄断清苑县小煤矿市场,不好和大矿谈低价供应。
一边态度强硬不愿意卖,一边志在必得,一个是过江猛龙,一个是地头蛇,谈不拢,只能来硬的。
具体过程裘娜也不清楚,只知道最后何云飞这边赢了,拿下了矿。
但是连他自己都中枪,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么危险。
“我听任鹏讲,对方父子三个,一个残疾,一个重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给了对方一百万医药费,这事暂时算是了了。”裘娜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心里总不踏实,说到底,咱们是做生意,不是卖命买命。”
梁一飞倒了一杯白开水,把杯子推到裘娜面前,说:“煤矿这种生意,里面猫腻多,利润大,有冲突难免,所以我自己不碰。不过,飞哥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经验,你也别过于担心。”
裘娜端起水喝了一口,“我知道,所以当时我也思量再三,决定还是退出。这早不是80年代菜刀队那会了,无法无天的乱来,早晚要出事。”
梁一飞眯着眼睛,打量了裘娜片刻,忽然嘿嘿摇头一笑。
裘娜眼皮一翻,抬起细长的手指,虚虚点了梁一飞一下,说:“你少在那坏笑,我跟云飞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什么都没想。”梁一飞双手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