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一挥,一枚蓝盈盈的毒镖应声飞出,于空中炸开,散作一团明蓝色的烟雾。
穆典可迅速闭眼摒气,就地滚开。
徐攸南紧追而至,一掌挥出。
就在这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穆典可身后伸了出来,电光火石间,钳住徐攸南的手,反向一拧。
徐攸南吃痛皱眉,尚未作出反应,那只手便骤然松了开来,抬手一掌,击在徐攸南胸口上。
那一掌看似很轻,其实很重。徐攸南被那一掌拍飞,脚掌抓地,往后滑了三四丈才站住,弯腰扶树,吐出一大口鲜血。
穆典可伏地抓起一长条树藤,扬手甩出,缠住寒江雪的左脚,用力往后一扯。
寒江雪脚下不稳,凌空一个翻转,欲要稳住身形。穆典可已飞身窜出去,手握树藤朝寒江雪脖子上缠去。
寒江雪大惊失色,又不敢对穆典可出手,只得连步后退。
这么一阻,穆子建已跑马出了树林,夜色沉沉,不知去向。
穆典可舒了口气,筋疲力竭地靠在树干上,看着徐攸南阴沉愤恨的双目,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心酸口苦,胸中如潮翻涌,一时辨不清是什么滋味。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深陷夹缝,两难抉择。
她不怪乔雨泽仇视她。
也不怪徐攸南处心积虑地加害她。
她姓穆,她的身上流淌着穆家人的血液。这是与生俱来的,任谁也改变不了的。
她无法对自己的兄长举起屠刀。也无法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