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穆典可并不瞒他,“虽然娘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是大人们的事,娘能处理好,爹和太爷爷也会帮助娘一起。你把弟弟们带好,像平常一样,去学堂念书就好了。”
“我能去看吗?”
穆典可笑着摇头,“你还小。”
“那娘,您打得过那个白意一吗?”居彦小脸写着担忧。
“居彦对娘有信心吗?”
“有!”常居彦连忙点头。
穆典可笑了,“居彦信娘,娘就也有信心。”
“其实你不必非要应战。”回梧院路,常千佛握着穆典可的手,叹气说道,“常家堡不理江湖纷争,并不是今日才有,没人能说你什么。常家堡也不怕外人说道。”
“你不怕我怕呀。”穆典可朝常千佛吐舌头笑。
穆沧平是“天下第一剑”,高处不胜寒四十年,拒战,是高傲,是不屑小邦拙技,没人敢说他什么。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
本就名声不太好。穆沧平一缩,她又成了唯一一个有希望战胜白意一的本国剑客,肩负着驱逐异邦宵小,为中原武林挽尊的重要使命。如若“出尔反尔”,江湖万万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门前的绿水湖填平了。
“左不过就是出门打一架的事情。”她挽住丈夫的胳膊,笑道,“我最近悟剑有所得,正想找个人试炼身手呢。穆沧平不陪我打了,这现成送来磨刀石不正好吗?”
她忽然语顿了一下,眉蹙起。
“怎么了?”常千佛敏锐地觉察到妻子的异常,放轻声问。
“穆沧平似乎……”穆典可语意里充满了不确信,甩了甩头,急于把思绪厘清,“会不会,他失了武功,或者身受重伤,不能出手了?”
两年半前,她与穆沧平的那场比武,她自认为表现尚可,穆沧平却很不满意,要她苦练三五年后再去找他比武。
会不会那时候,穆沧平就已经预感自己在接下来的三五年内不能出手,怕暴露了,才故作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