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怎么了?”苦菜花失声叫道。
徐攸南在她心中可一直是个赛似神仙的人物,还从未如此失仪过。
徐攸南醺醺然张眼,看着一轮初升红日下,满脸朝气,新嫩得像新发柳芽似的俩小姑娘,嘴一瘪,就又哭了:“菜花啊,师父没有家了。”
一直到徐攸南走,穆典可都没有再出现过,自然用不着去叫谭周。
沙漏流到午时。田柱将一上午听来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谭周听。
幽屋暗室一昏灯,隔着一重积灰厚重的布幔,补眠已毕的谭周正抱着兰花俏(日月颠倒,鸾凤和鸣,请大家自行提炼组四字词),闻言重顿,身下(求稳)吟(求稳)哦宛转的女子发出一声夸张尖叫,手指甲掐进他肩上的皮肉。
“菜花,不是你的女儿吗?什么时候认徐攸南做师父了?”
“疑心病重的老混蛋!”
兰花俏叫谭周连着几巴掌拍得嘶声连连,玉臂绕过头,抓紧墙上凸起的石砖,(兰花俏小姐姐现在慌得一批,还不能得罪这货,请自行脑补)。
狠狠啐一口:“她长着两条腿,能跑能跳的,上哪,拜谁为师父我怎么会知道?嘶——我都被你弄到……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还能给谁做奸细不成?”
“那可难说——”谭周狞声笑,抬起粗壮的上半个身躯,叫油灯投照映在石壁上,像一个庞然怪物。
“你确定她那两条腿是用来跑跟跳的?”
“滚你老东西!”
兰花俏抬脚踹过去,叫谭周眼疾手快握住,灵巧地一翻身,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不知所谓的老货!你行是不行?”
“我不?行——”谭周也不恼,笑起整衣:“给你换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