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付雅故意阴阳怪气的。
秦衍也早就习惯了，知道她总抱怨自己不经常回家，他直接开口问，“季繁直播间里的人是你？”
“是啊！”
付雅丝毫没有打算掩饰。
秦衍黑脸。
果然！
“您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他本就想拒绝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甩开，现在又冒出个强有力的帮凶！
付雅不愿意了。
“我怎么就叫胡闹，我这是在帮你，帮你啊臭小子！”
“你不感激你老妈我就算了，竟然还说我胡闹，你没见我儿媳妇直播间里多凄凉么，你再看看我去炒作后的人气！”她还美滋滋的，挺骄傲，而秦衍已经无奈到了极点。
“那您就没想过，那些粉丝会顺着您的ID人肉你，然后发现你就是秦氏集团总裁夫人，而我，就是马上要跟季繁闹绯闻的人？”
“到时候怎么收场，您就没想过？”
“这……”
付雅楞了下，倒是没想那么多，顿了片刻，她又很随心的开口，“查到就查到，查到怎么了，反正季繁早晚是我儿媳妇的！”
秦衍黑脸。
“请问您能娶她的那个儿子在哪呢？准备现生一个？”
“你！”
“你这个臭小子！”付雅这下被他气的不轻，那边已经听到了哇的一下哭声，紧跟着就是他父亲的训斥声，“你竟然敢欺负我媳妇儿？”
隔着电话，秦衍都能想象到父亲怒气夺过手机黑脸对自己的画面。
他很无奈。
家里明明都知道的一个戏精，可是又偏偏谁都惹不了她的戏精。
“你怎么不问问你老婆做了什么好事！”
秦父一边拍着秦母的肩膀，一边朝秦衍训斥，“我老婆做的什么都是好事！”
“……”
秦衍这么多年，每一次都觉得，那么精明的父亲，为什么每次在母亲面前智商都这么低。
父亲经常说他不能理解，可是他现在确实依然无法理解。
电话那边，还能听到付雅伤心的哭泣声——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跑到未来儿媳妇那去献了个殷勤么，你看你儿子天天出门豪车，有人照顾的，可是你看季繁那丫头，命苦的啊，又要自己做饭，上班又要蹭车的，一个女孩子，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