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海听着却又故意发出一句笑声,他并不介意迟珍丽以如此态度对待他。改而,他还斜跨一步,跨到迟珍丽的身旁,开始端详着她的侧脸,说“我来看西澈。婶,别忘了,我是西澈的哥哥。”
这下子,迟珍丽的脸色也变得更黑,布满戾气,而且她的眼睛里乍现一抹凛冽的杀意。
她又极其愤怒冲凌东海说,“请你不要再装了!凌东海,你的本性早就已经暴露了!到了现在,你还演戏干什么?难道你不累吗?”
凌东海还是淡淡的笑,无论迟珍丽怎么说他,他都不会愤怒。相反,迟珍丽愈是数落他,愈是刺激他,愈是痛恨他,他的心里还愈发觉得具有成就感。因为“恨”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感情啊,迟珍丽恨他,比既不爱又不恨、对他漠然视之要好得多。
“婶,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说什么。演戏?我需要演什么戏?没错,从前我跟你们母子闹不合、还打架,可是怎么说我跟西澈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是伯伯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有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那就是,我不会做出伤害伯伯的事情……”他又用比较无奈的语气说话,对迟珍丽感慨。而对于之前他做过的事情,他既不会承认,也不敢承认。
因为万一有警察局的人在,在这里安了录音器或监视器,他就大惨特惨了。
“呵……呵呵……”迟珍丽又笑了,冷冷的笑了。发现凌东海故意靠她很近,于是她又刻意从凳子上起身,走开一步说,“你走吧,没任何好说的了,这里不欢迎你,真的不欢迎,不然我报警了!”
“不欢迎?哼,婶,别生气,淡定一点。你不欢迎我,可是西澈未必不欢迎啊。”凌东海又说。眉梢微挑,神色悠悠,还再次主动向迟珍丽跨近。
见此,迟珍丽又仓惶后退。凌东海一边跨近她,她一边脚步踉跄的后退。此时此刻,她也终于看着凌东海。凌东海的眼眸幽暗凛冽,深不可测,同时还夹带着谢渎的光芒。
“你出去!凌东海,滚!”她又怒不可遏冲凌东海说。渐渐的无处可退了,干脆就站在那里,抬头仰视凌东海。
因为迟珍丽声音越来越冷、模样越来越凶,凌东海又真的叹了一口气,“唉。”
然后,他还张开怀抱,轻轻搂住迟珍丽的身子,说“婶,别这样。今天我过来,真的没有恶意……我……”
迟珍丽又连忙用力一扭身子,致使他的手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