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孝顺。”陆慎看着对面病歪歪的人心头一时窝心的暖,“有你在,谁敢找我不痛快?”
两年前有个官员当着朝臣的面将陆慎骂了个狗血淋头,没几天就被东厂查出勾结梁朝余孽,家被抄了不说,自己也被陆勉之生生折磨了数月才痛苦死去,听说入殓时,尸体都拼不齐。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给陆慎报仇,偏人家用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罪证齐全,叫人说不出一句话。
自此,没人敢再明目张胆地给陆慎找不痛快,因为人家养了条狼崽子,虽然病怏怏的,但是那手段是真的狠。
偏,皇上沉迷修炼,又万分信任陆慎,一切政事都是通过他的手去办理,朝臣恨的咬牙切齿却无法,只能将心思都放在可能继位的几位皇子身上。
其中,太子和六皇子呼声最高,但,太子麾下有陆慎,陆勉之两条疯狗,六皇子一派隐隐有些招架不住。
鱼片粥很快端了上来,陆慎胃口不大,不过还是依着陆勉之用了一些。
饭间,陆慎提起来意,皇上近日身子愈发疲累,整个人阳气在外,隐隐有些本元枯竭,恐时日无多。
朝中派系摩拳擦掌,陆慎身为皇上近侍,也是太子背后的支持者自然也得早作准备。
陆勉之完全理解陆慎的种种焦躁,虽然皇上一死,太子就是准继承人,但,他看好的这位太子远没有六皇子得人心,而且,眼下还因为纵情声色被禁足。
可,正因为如此,陆慎才要坚定不移地扶持太子,他不需要得人心的睿智君主,他需要的是可以轻易摆布的傀儡。
“先皇在世时曾经留下一个武库,因其死的不明不白,所以,这武库渐渐没了下落,不过近日,为父从一人处得来一些消息。”
陆勉之放下筷子,“爹,儿子去找。”
陆慎:“勉之,你是最懂为父的孩子,只可惜了一副病体。”
陆慎,人如其名,一辈子谨慎,此等大事,他定然不放心别人。
看来昨夜说的钥匙便是这武库的钥匙,还有谢姝,也姓谢,莫非……
一如他猜测,陆慎告诉他,“咱们大昭元丰首富谢明罗正是替先皇保管钥匙的前大内侍卫统领谢坤。”
他不动声色道,“这谢坤不是早就被抄家灭族了吗?莫非,他还有家人在?”
陆慎冷笑一声,“谢坤当年根本就没死,而是化名谢明罗,摇身一变成了元丰首富。几十年过去了,如今谢明罗业已作古,但还留了个女儿在。”
陆勉之没说话,心里却有些同情姓谢的留下的女儿,估计是无法善终了。
同时被两大势力盯上,怕是被啃的连渣都剩不下。
陆慎端茶饮了半杯又道,“这姓谢的也是狠,换了一张面皮,踩着亲族的血照样为皇上效忠,他这些年攒下的万贯家产临了也全给了朝廷,可户部也只是经了手,过了回干瘾,这钱就不见了。”
这钱去哪儿了,没人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笔钱肯定被充作先皇的私产放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武库。
“儿子立刻去请人过来问问,不过一介女流,一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