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不是家事,这是国事。”面对柳老爷的指责,沈厉贺脸不红心不跳,语气不急不缓,“这男人便是鼎鼎大名的仲七郎。”
鼎鼎大名一个褒义词,硬是被他读出了臭名昭著的感觉。
仲七郎是谁?
众人脑中齐刷刷冒出了同一个问题。
男人低着眼,遮住眼中的惊惧,抬起头时,神情疑惑,“你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上来就说个人名,也不怎么解释,我不是仲七郎,仲七郎是谁?”
沈厉贺眼神幽暗,负手,将其中事情缓缓道来。
“仲七郎,有名的江湖骗子,三月前在江州犯了事,上了官府的通缉令,如今阜城的县衙的卷宗里便该有他的画像,若是不信,大可去官府看看。”
柳老爷信了三分,但仔细想想,万一这是沈厉贺哄他的呢?什么鼎鼎大名,他连这名字都没听过,便冷嗤一声道:“沈公子以为官府是我家吗?我想看就看。”
“便是怕你看不了,我自己带来了。”
沈厉贺展开自己带来的卷轴,徐徐展开,这是一份卷宗,写着仲七郎的罪行,错手杀人,判流放,上面附了一幅画像,底下是官府的大印。
伪造官印,可是死罪。
别管你多有钱,一旦捅出来,皇上都保不住。
这沈公子应该不会为这野种冒这样大的险,这份卷宗是真的。
柳老爷眯着眼,比对着画卷和男人的长相,柳老夫人也凑过去,只有安夫人,坐在原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男人如芒在背,肌肉紧绷。
柳老爷看了半天,突然笑道:“只是有五成像罢了,仔细看有诸多不同,这画像上嘴边那么大一颗痣,这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