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那男人,是她的姘夫,你撞破了他们奸情,这对奸夫**自然是饶不得你的。”
他的脸上,是被背叛的屈辱。
诚然,柳老爷对楚姨娘无半分感情,甚至有些厌弃,即便她面容秀美,经历时间与生活嗟磨,头上没几根头发也并不丑陋。
一见到她,一见到柳洳雨,他便想起当年做过的蠢事。
不喜是不喜,但不代表他愿意让自己的头顶变色,但凡是个男人,便没有不在意自己头上颜色的,楚文络曾经与谁相好,他管不着,但既然顶着柳府姨娘的名号,她就要保持贞洁。
柳洳雨并无半分畏惧地回视他,“我到现场时,便只有姨娘一人昏迷躺在地上,随后那男人才出现将我推进河里,所谓奸情,实在是无稽之谈,要罚的应只有那男人一人,和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柳老爷冷笑,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面上肃然,“这个时候你还为她开脱?你把她当做姨娘,她把你当成什么?你倒是一片孝心,可惜用错了人。”
这片孝心不对着楚姨娘用,难道要对你这个渣爹吗?
凡事先问问自己配不配,好吗?
柳洳雨在心中呸了一声。
她冷静道:“我不知我何时为姨娘开脱了,难不成实话在父亲耳中便是借口吗?若不是父亲所言,我都不知我自己撞破了什么奸情,父亲所言旦旦,难不成那时便在现场?”
柳老爷被她噎了一下,半晌说不出来话,索性直接拿出父亲的威严,拉下脸道:“顶撞父亲,这便是楚氏教给你的规矩?便是你不承认,也有的是人看到。”
柳洳雨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醒世警言来,结果却是这样一句话,险些被他气笑了。
“洳儿不知是何时起,讲道理摆事实竟然变成了顶撞,那公堂之上的状师,是不是藐视律法,顶撞朝廷命官?”
她扬起下巴,“退一万步说,假使我当真撞破了奸情,险些因此送了命,我为何要为幕后凶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