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声不以为意:“青春吗,我也知道。”
有个屁用。
谁没年轻过。
“不是。”殷殷摇了摇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准备一个答案,如果妈妈来问我,云铮叔叔和谢闻声选一个当爸爸,我该怎么回答。”
谢闻声低头望向她:“嗯?”
“但是我等了好久,妈妈都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殷殷望着暮沉的夕阳,说道:“因为妈妈心里的答案,始终如一呀!”
谢闻声顿时失语。
他并没有因为殷殷的话而振奋,恰恰相反,心里越发觉得堵得慌。
她心里的答案如此坚定,让他…何等惭愧。
*
谢闻声回了房间,取下了柜子上的旧吉他。
这半年里殷流苏一定每天都在擦拭它,否则不可能连弦缝都保持得一尘不染的干净。
殷殷见哥哥取下吉他,以为他又要弹吉他唱歌了,连忙端了小凳子坐在他面前,托着腮帮子要欣赏倾听。
却不想,谢闻声转身将吉他放进了储物的柜子里,并且锁上了柜门。
“锅锅,你不弹琴了吗…”
谢闻声将脑袋抵靠在柜门上,闭上眼,仿佛锁住了眼里曾见最美的风景。
良久,他沉声道:“哥哥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从今以后,再也不做梦了。”
越长大,就越是负重前行,无梦可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