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三张纸都交给戴笠。
戴笠仔细看了两张指纹图,还有那张英文鉴定书,下面附带有中文翻译。最后还有化验室主管的亲笔签名。
“就算那个举报电话是我打的,又能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翁百龄忽然狂叫起来。
“翁站长,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激动什么?你问得对,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委座会把你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路鸣淡然道。
“杜鹃是共-产-党,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别人都怕你,不敢得罪你,所以才没有抓她。向警察当局举报共-产-党是我的责任,我就报了,你怎么说吧。”
翁百龄也不狡辩了,直接承认电话是他打的。
戴笠叹息一声,翁百龄实在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在这种关键时刻,唯一的出路就是坚决否认,而不是不打自招,这是一名特工的基本素质。
当然,在铁的证据面前,想要否认也很难,但是耍无赖也是必须掌握的本领啊。
戴笠看出来了,翁百龄根本就不是路鸣的对手,两人智商的差距太大了。
“杜鹃是不是共-产-党暂且不说,或者说可以另案处理。但是她是中国公民,你身为军事调查局上海站的站长,居然和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合谋,绑架、劫持了中国公民,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卖国,是叛国罪行。”路鸣厉声说道。
“啊,和关东军特务机关勾结?!”戴笠如梦初醒,忽然出言问道。
“我没有,你胡说,你这是欲加之罪……”翁百龄歇斯底里地叫喊道,仿佛末日将要来临。
“雨农,你也听到川岛芳子说的了,这次绑架杜鹃的主谋是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在上海配合他们行动的就是翁百龄、第三分局的邵局长,还有他属下的两个警察谢东和韩昌平,当然可能有更多的人参与,这就需要翁站长来一一说明了。”路鸣说道。
“那么日本人为什么不直接下手绑架,而是假手翁站长和上海警察局之手?”戴笠皱眉道。
他倒不是想为翁百龄辩护什么,而是真的有个疑问在心里翻滚,这么处理事情,可不是日本特工的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