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心里忽然有些恐惧，路鸣会不会由此也发现当初宁馨儿绑架案的证据了？这个翁百龄真是个搅屎棍，干这档子事，挑起了沉渣，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初他跟川岛芳子等人有一系列的合作，所有的事川岛芳子都是知道的，川岛芳子会不会也把他出卖了？
戴笠想到这里，心里更没底了。
他和翁百龄现在可是在路鸣的一亩三分地上，外边守着的都是路鸣的卫兵，他也带来四个保镖，不过都跟副官、秘书和司机被留在楼下了。
如果路鸣真有确凿的证据，很有可能对他们来个先斩后奏，杀了再说。
“我本来可以单独对你审讯，但是我没有，而是把雨农从南京请过来，就是想保证此事的公正性。你主动把事情说出来，或许还能减轻一些罪责。”路鸣冷言道。
“翁站长，我劝你还是配合路长官的问话，不要有抵触情绪，解释清楚，有就是有，没有也不要胡说。”戴笠唱起了高调。
“戴长官，您要我说什么？总不能让我承认我根本没做过的事吧？”翁百龄继续抵赖。
“那好，咱们先记下来，翁站长否认那个举报电话是你打的，对吧？”路鸣问道。
“对，你问一百遍也是这样，我没进过你原来的办公室，更没打这个举报电话。”翁百龄一口咬定。
“那好，拿进来。”路鸣喊了一声。
此时黄炎宁走进来，还搬着一口木头箱子，他向戴笠笑了笑，却没理翁百龄。
“黄副处长现在也是春风得意了呀。”
此刻屋里的气氛过于压抑了，戴笠为了调节一下紧张的气氛，刻意打岔，哈哈笑道。
“以前多蒙戴长官栽培，在此多谢了。”黄炎宁向戴笠行了个军礼道。
这是军内的规矩，看到军衔比自己高的长官，必须立即敬礼，否则就是对上不恭“栽培你的是路长官，我可不敢居功啊。”戴笠继续打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