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特工面面相觑,摇着头面露苦笑。
他们已经习惯这个主治医生又臭又硬的脾气了,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个主治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而且心地很善良。
虽说他们是特工,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完全能够理解这位大夫为何有这么大的脾气。
看到侯亮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们也感到不寒而栗,觉得侯亮简直不可理喻,不就是交代口供吗,干嘛硬扛着不交代,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顾顺章不是就交代了吗?人家还是共-产-党的大官呢,一鞭子都没挨着,就主动交代了。
交代了就有好吃好喝的,还给封了个不小的官。
从内心里说,这些特工并不赞成对犯人使用酷刑,但这是审讯必然要走的程序,如果让他们去当审讯官的话,可能也会这样做。
一个特工赶紧去医生办公室,给翁百龄打电话报告情况,翁百龄又报告给戴笠。
戴笠听到后,松了一口气,这两天来,总算听到了一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长官,那个侯亮死活不肯交代,留着他还有用处吗?”翁百龄到现在也不明白。
若按照他的想法,早就把侯亮拉到院子里枪毙了,然后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
为了把半死不活的侯亮掌握在自己手上,损失了复兴社十几个兄弟,这么做是不是值得?
翁百龄对戴笠的做法心生埋怨,却又说不出口,他实在弄不懂戴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没有用现在还不好说,但是万一有用呢?”
戴笠意味深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