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百龄回到复兴社大楼,没想到正好碰到路鸣回来。
“路长官,您怎么回来了?”翁百龄不由大吃一惊。
“翁站长,您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怎么了,我还不能回来了?”路鸣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到他这话当时便发作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有禁令不许上层人员离开所在城市的吗?”
翁百龄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些天被侯亮的惨叫声弄出幻觉来了。
他在折磨人,但同时他也在被折磨着。
折磨人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就如同做鬼的人,心里自然是有鬼的。
“是啊,我所在的城市就是上海啊,只要我不离开上海就不算违反禁令了。”路鸣说着就从他面前直穿而过。
“可是……”翁百龄愣怔在当场,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知道这道禁令其实是专门针对路鸣立下的,可是这才几天的工夫啊,路鸣居然违反禁令回到上海了,难道禁令取消了?
翁百龄甚至认为,路鸣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他是被军法处带走的,到了南京就等于进了龙潭虎穴。
路鸣从此在上海消失,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路长官,一路上还好吧?”戴笠见到路鸣就笑着迎上来,好像多年不见的知己一般。
他是一早就接到了贺衷寒的电话,知道路鸣回来了。
戴笠听贺衷说,路鸣急着赶回来查一件绑架案,其实他早就耳闻了这件事,但事情比较复杂,他无意介入,也就自动屏蔽的相关信息。
现在路鸣为这件事赶回上海了,戴笠知道不管恐怕也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