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这个人根本没有价值了,在他身上榨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翁百龄哭丧着脸说道。
“只要他还活着,对共-党就是一种威胁,如果他死了,那才是真的没有任何价值了。”戴笠坚定地说道。
翁百龄只好怏怏地下了楼,回到地下室,跟医生研究讨论了一番嫌犯的病情。
医生给出的答案是,侯亮已经生命垂危,如果不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可以肯定熬不过今天晚上。
翁百龄想到戴笠的话,只好安排人把侯亮送到上海陆军总医院,请了医院最好的军医治疗。
“你们怎么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犯人也有人权的。”军医给侯亮检查完伤势后,对翁百龄愤怒地说道。
“大夫,这可不是一般的犯人,他是非常重要的地下党,我们需要他的口供。”翁百龄冷冷说道。
军医也只能愤怒了,不敢再说什么,他知道凡是共-产-党的重要案犯是没有任何权利的,这是政治犯而不是刑事犯。
其实当时的刑事犯也没有任何人权,只不过刑事犯根本用不着酷刑,只要一顿殴打基本就老实招供了。
“这个人你们一定要救过来,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翁百龄说道。
“尽量吧,我不敢给你任何保证,你看,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又不是华佗。”军医用疲倦的眼光看着侯亮,敷衍道。
军医心里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救这个病人,如果奉行人道主义,应该给这个人注射一针,让他的灵魂早早安歇,免得治好后还要经受更多的酷刑。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他没有把握治好眼前这个病人,哪怕是达到最理想的治疗程度,病人也将是终身残废了。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是一个医生,注定只能救人不能杀人,至于病人能恢复到什么程度,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事情。
翁百龄在医院病房外安排了特工分三班值守,除了他和医生之外任何人不能踏入病房一步。
他在医院外面也安排了特工,防止地下党派人来营救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