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百龄在审讯室里来回走着,气得污言秽语地大骂,却也毫无办法。
他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意志怎么可能如此坚强,在如此持久的非人道的折磨下竟然没有崩溃。
所有能用的酷刑已经全都用上了,炼狱般的痛苦如同一根钢针扎在人的心上,在一旁看着的人都觉得无法忍受。
翁百龄不知道当初唐朝酷吏研究出的酷刑是什么样的,号称能让一个人不惜诬称自己要谋反,为的只求一死,哪怕连累整个宗族灭族都顾不上了。
可是侯亮不是,他并不求死,反而是在以这种方式在抗争,在跟他们继续战斗。
究竟是他们的刑法比不上唐朝酷吏的手段,还是现在的共-产-党人比大唐的那些犯人要强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最后,招数用尽了,医生也提出抗议,说是哪怕再用任何一种刑法,这个人就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那就让他去死吧!”翁百龄咆哮道。
医生却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那两个累得气喘吁吁的行刑者,嘴角上露出一丝不屑。
翁百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颓丧地回到楼上向戴笠做了汇报。
戴笠阴沉着脸听完了汇报,并没显现出多么意外的表情。
停了几秒钟,戴笠问道:“侯亮的其他资料还是弄不到吗?”
黄炎宁从警备司令部拿到了侯亮的卷宗,可惜上面记载的只是寥寥几笔,除了名字外,就连他的籍贯都是猜出来的,其他家庭关系、社会关系等等全都没有记录。
黄炎宁特意询问了警备司令部的审讯官员,嫌犯的资料如此单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说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犯人根本拒不交代。
也许正是如此,当年他直接被宣判了死刑,因为此人继续留着毫无价值。
“让大夫全力抢救,不要让他死了。如果这里抢救不了,就送最好的医院请最好的大夫。”戴笠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