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鸣个人为复兴社每个月花的钱十倍于这个数目,但是桥归桥路归路,这个钱是不能推辞的。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身份的问题,也是国家认同的问题。
路鸣每年的零用开销数额不菲,特派记者每年有一万一千美元,盛氏首席法律顾问每年有两万大洋,还有其他一些稿费收入,总收入每年应该有十万大洋。
这只是他的零用钱,大宗花费他都记在复兴社的账面上,然后找盛有德报销了。
按照上海富家公子哥的消费标准,他的花费也就算是中档,可是要说个人财产的话,大概没有哪个公子哥比他多了。
他个人占有盛氏产业十分之一的股份,究竟有多少身价,他自己都弄不清,反正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怎么花都花不完。
“那也应该要啊,干嘛不要,就是您用不上,咱们社里也用得上啊。”刘绮雯撇嘴道。
复兴社上海站也有几辆道奇车,却没有个人的专车,都是谁用先上报,然后才能调用,就是翁百龄也没有专车,因为他还不是少将。
“政府财政非常困难,他们不提这个事肯定是有他们的难处。”路鸣说道。
“有难处也是他们的事,该给的就得给,起码也得跟您打声招呼吧。”刘绮雯气愤道。
“人啊格局要大一些,不要计较这些小事,与其跟他们堵这个气,还不如我自己花钱给站里买几辆了。”路鸣笑道。
小汽车虽然金贵,但在路鸣眼里也就那么回事,名牌车不过一千多美元一辆,犯不上跟政府伸手要。
他每年招待到上海出差的总站干部,还有各地分站的头头,光是招待费就有好几千大洋,三年下来,可以购买好几辆道奇小汽车了。
这次他被授予少将又被授勋,各地分站的负责人全都赶到南京向他祝贺,还不是平时都得到了他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这就是官场的现实。
“哎,你这么说不会是想学开车吧?”路鸣忽然转头看了看刘绮雯。
此时两个人已经在开往上海的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