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情报据点如果被国民党当局破获,他们可以守株待兔,抓住许多地下党的联络人。
然后再按图索骥,真的有可能把地下党组织全盘拔掉。
董先生起先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是后来他选择了无条件相信路鸣。
总部已经把路鸣编号为A先生,说明完全认可他是自己人了,既然总部都已经认可了,安意为什么还怀疑他呢?
“安意同志,你来上海的任务是什么,是来辅助我的工作呢,还是上级另有指派?”董先生不觉怀疑起来。
“我来上海干什么,组织上应该跟你交待过的吧。你为什么这样问?”安意冷笑着反问道。
董先生感觉安意不是来照顾他生活、辅助他展开工作的,而是来监视他,领导他的。
“难道组织上对我失去信任了吗?”董先生不由反思道。
安意说的这些话,究竟是她个人擅自做主,还是上级真的有这样的安排?
董先生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想想还是放回去了,因为安意非常讨厌他抽烟的样子。
董先生晃了晃脑袋,想把乱七他甚至都不用事先拟稿了,随手就发送出去了。
“你想干什么?”安意有些发慌了。
“我在请示上级,我必须弄清楚你到上海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你是不是我的领导。”董先生固执地说道。
“你怎么能这样?随便给上级发电报是不符合工作纪律的。”安意的口气不安中夹杂着指责。
“我比你更懂工作纪律。”董先生也有些动怒了。
“上级有那多么工作要做,你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去干扰上级,有什么事你不会问我吗?”安意怒气不歇道。
“我问你了,可是你并没有回答我,而且也不愿意回答,这样我无法正常开展工作。”董先生非常严肃地说道。
安意摇了摇头,神情很无奈。
出发前上级的确嘱咐过她,到上海要和董承同志密切配合工作,而且要把自己的任务告诉董承。
在以后的工作中,安意和上海市工委要依托这部秘密电台,及时跟总部取得及时联系。
现在董承发电报询问总部,等于变相向上级告状,她什么都没对董承说,这是违背上级指示的。
安意虽然有点紧张,但心里却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我做法没有错,白区情况如此复杂,估计上级并不了解董承的现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