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神妃苦笑道:“我受郞主所托,却在你这里成了恶人。罢了罢了,随你去吧,不碰些钉子,总不似我这过来人看的通透。”
送走宋神妃,詹文君问道:“万棋可有消息传回来?”
听雪忙道:“昨夜寅时回来的信,说是寻人不遇,万棋阿姊又追着往广陵去了……”
“广陵?”
“是,听闻广陵出了个善操琴者,得异人授《广陵散》,声调绝伦,想必是为此琴曲而去。”
詹文君美眸浮着几分艳羡,自嘲道:“是啊,也只有她才会这般洒脱自然,随心而为。哪里像我,困在这俗不可耐的宅子里,应付着各种各样的俗务!”
听雪不敢言语,只静立一旁,不知过了多久,听詹文君道:“再派人快马去请,一定要尽快将人请回来,不得延误。”
“诺!”
长干里,徐宅,午后于园中小憩,冬至已经不知几次偷偷的看过来了,徐佑没好气的道:“有想问的就问,鬼鬼祟祟,偷窥狂吗?”
冬至不明白偷窥狂的意思,可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嘻嘻笑道:“我正在想,将来有了主母,我们这些丫头奴婢可得小心伺候着,若是主母不像小郎这么好说话,那可就惨喽!”
徐佑没好气的道:“我还不知道你么?就算有了主母,你不欺负人家就是好的。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闹的后宅不宁,我唯你是问。”
“啊?又不是我闹的,干吗唯我是问?”
“那我不管,就你这丫头牙尖嘴利,不好对付,别人犯的错,也都扣在你的头上!”
“小郎,我不服!”
“不服憋着,就是这么霸道!”
两人斗嘴的时候,清明侍立在侧,只好仰首四十五度望着枝头的雀鸟,仿佛那鸟都比眼前的两个幼稚孩童显得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