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就可以分胜负。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接得下他的第一锤。
然而,普天之下绝对没有修为最顶级的人,当然更没有完美无缺的功法。
申一锤的刀法,无疑已足以在江湖上称雄一方,但他的功法仍然是有破绽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没办法把他的破绽掩藏。
如果有人看穿了他功法的破绽,而且出手又比他更快的话,他就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那一只公鸡,申一锤已在深夜三更的时候,悄悄地把它埋掉。
一只死鸡,居然要劳驾申总镖头把它埋掉,这种事说出来绝不会有人相信。
然而,那就是事实。
当申一锤埋葬这一只死鸡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埋葬一只鸡,而是在埋葬着自己。
流星锤挂在腰间。
申一锤对于自己的功法,一向都很有信心。
但今天例外。
他没有信心能胜过眼前的秋无痕。
连一点信心都没有。
但他仍然来到这片山坡。
他不愿意逃避任何人,任何事。
秋无痕冷漠伫立,浑身散发一股肃杀之气。
“申一锤,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忽然首先开口说话。
申一锤慢慢地从袖中取出一柄小刀,一封短笺。
那是昨夜四更的时候,秋无痕用飞刀递柬的手法送到申一锤的卧房。
秋无痕的轻功,已达到了来去自如的境界。
申一锤拿到这封短笺之后,果然马上单刀赴会,来到这这片山坡上。
他忽地把手按在流星锤之上。
秋无痕笑道:“听说申总镖头的第一锤很绝。”
申一锤道:“你想试一试?”
秋无痕摇头:“不想。”
申一锤感到。
秋无痕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因为我们一旦动手,势必有人倒下去,我不想你死,也不想死在你的第一锤。”
申一锤道:“公子的说话很坦白。”
秋无痕道:“在下本来就是个坦白的人。”
申一锤道:“既然如此,倒不知道公子相约我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秋无痕笑道:“你有几个儿子?”
申一锤的脸色发绿。
他镇定心神,回答道:“只有一个。”
秋无痕忽地大笑。
他笑得很大声,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