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重地,范晴只当自己是真正的范远,平日里和其他将士一块操练巡逻,半分异样都未露出。
“你刚刚说,小婉在梦里哭?”
“嗯!我都梦见小碗两回了,每回都在那默默流泪!我想着定是她也在为楼国之事操心呢,陛下放心,我在梦里就安慰小婉了,改明儿抓来了楼羽傲,定将他鼻青脸肿的模样画下来烧给小婉!”
萧沐卓的面色逐渐苍白,他指尖用力攥紧,看着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范晴探头瞧了眼四周,很好,除了陛下和哑巴总管并无他人。
她凑上前,低声问皇帝:“陛下,不知小婉在您梦里做些什么?有没有提到过我?她这在我梦里就是哭,半句话都未和我说过。”
皇帝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如何能接范晴的这句话?
苏昭仪压根就从未入过他的梦。
“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等你兄长到了,你就赶紧回京去吧。”
最终,皇帝留下这一句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范晴睁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绿豆眼,表面应下,其实心里门儿清,依着祖父的暴脾气,范远没个一个月时间怎么下得了床。
所以,她尚有至少十天的时间去灭了姓楼的那厮的威风!
隔日的军营一切照旧,只除了苦命的杨翰。
万万没想到,皇帝还真吩咐了校尉们,说要成全杨大学士嫡孙的一番念想。
可怜的杨翰被抓去了校场,排在最边上跟着士兵们操练。
杨翰有苦难言,他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膳时分,杨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端着一碗刚出锅的咸鸡,一瘸一拐地朝范统领的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