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婉就朝着另一位婆子露出自己整齐的两排贝齿,上头还沾着鲜血,瞧着就怪让人瘆得慌。
还别说,这招挺有用。
前几日,镇上人也是听说了苏家村有村民被野狼咬死的消息。
这会,大家看着苏婉的眼神都变得极其微妙,似有忌惮似有惧怕。
苏婉走到青年身前,露齿一笑,“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见青年犹豫,苏婉忙补上一句,“放心,我刚刚那些话是唬她们的。”
说到底还是出手助自己脱困的人,青年随苏婉走到一边僻静点的弄堂,他刚掏出一把碎银子,谁知身前的小姑娘就猛然坐在了地上拽住了自己的下摆。
青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婉看都没看青年手里的碎银子,她急急问道:“敢问兄台是在哪处担任官职?是京官吗?小女乃京城范府范老将军的千金范小姐的表妹,亦是禁卫军统领范大人的表妹,家中突生事端,只留下我一人,去京路途遥远,可否请兄台帮我找到亲人,小女感激不尽!”
啪嗒,青年手里的银子都吓得掉在地上了。
“你说你是谁?”
“我家是范府表亲,范远是我表哥,范晴是我表姐,范老将军是我表爷爷!”
青年的面色不如之前的憨厚,他甚至有些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语气里全是浓浓的戒备,“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范府有什么表亲呢?姑娘莫不是也想坑蒙拐骗?”
糟了,他不信。
苏婉心下叹息,幸亏她没说自己是重生的昭仪娘娘,要不然保不齐直接就被当作失心疯了。
想起之前惜花宫里爱看话本子的红莲她们,苏婉瘪瘪嘴,迅速蓄积了两泡热泪,开始女子最为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戏码。
“呜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浑身都是伤,作何要骗兄台?我不要钱财不要其他,只想见到我唯一的亲人们,兄台若不信将我带去范府,寻常骗子会这么作死,去招惹京城的范府吗?”
青年挠挠头,顺着苏婉的话一想,好像也是?
普通老百姓别说范老将军了,就连这镇子上的县令估计都不敢上赶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