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被一堆彩虹屁围绕,仍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叹了口气,说道:“陛下这是怕被我比下去啊,谁叫我太过能干,小小的身躯,大大的本领,哎,太强也不好,容易叫另一半眼红,下次我得收着点,把出人头地的机会多让与陛下,这样方能叫我们俩琴瑟和鸣甜甜蜜蜜。”
璃芸……
侍卫们……
那冯美人一路嗅着味,躲躲藏藏竟然奔去了皇帝的寝宫。
在寝宫僻静的一处偏殿,神情憔悴凄楚无比的华安郡主正在对镜垂泪。
她抚摸在小腹的手微微地颤抖,一如她此刻的心境,浮萍般摇摆不定。
这几日夜间,她总能听见婴儿的阵阵啼哭声,仿佛是在责怪她的心狠,又仿佛只是在召唤她这个母亲。
皇帝为了怕她再次做出过激的举动,特意从暗卫中挑选了几位身手不凡的女子,扮作宫女日夜守在华安郡主身侧。
“郡主,药来了,温热的,正好入口。”
银铃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进了屋,她屏声静气,眼神偷偷瞄了几眼屋里的人柱子,总觉得屋里的气氛压抑又沉闷。
“放下吧。”
“郡主,太医说要趁热喝才有效。”
银铃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华安郡主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站起来走几步便会眼前发黑,晕得厉害。
华安的眼神终于定在了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上,她一心希望马上除了肚里的孽障,但皇帝堂兄却不肯,直言她伤到了底子,得调理妥当方可徐徐图之。
可是,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一天,她便一天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