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光忘了昨日进宫的事情,居然连伺候自己十来年的织锦忘了个一干二净。
如此匪夷所思的症状,叫王太医都觉得无从下手。
满屋子的太医,轮番给郡主诊治,这阵仗渐渐让华安琢磨出一丝不对劲来。
她颇为依赖地看着蔡渊平,撒娇道:“夫君,我又没病,叫那么多太医来干嘛,我们还是尽快回家吧。”
这,陛下早朝还没回来,皇帝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放郡主出宫了。
之后,老王爷和皇帝一块回了寝宫。
爱女心切的老王爷看着已经清醒的华安,高兴地鼻头一酸,他抚着胡子刚上前两步,没想到华安躲开了他伸出的手,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钻到了蔡渊平的怀里。
老王爷身子一僵,心头划过一阵失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王太医进屋向皇帝禀报郡主的病情,老王爷和蔡渊平也被叫来一起听。
“禀陛下,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观之强健有力,细究紊乱虚空,但郡主身子却又无事,只是缺失了和那织锦相关的记忆,老臣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
王太医已是太医中最权威的那一位。
“郡主失忆对其身子可有影响?”
“回陛下,应无碍,不过郡主底子有些亏空,需精细调养一番后方能受孕。”
这话的意思便是讲给蔡渊平听的了。
华安郡主现在的身子不宜有孕。
“多谢王太医提示,臣自当铭记在心,一切以安儿的身子为重。”
蔡渊平的表现可圈可点,老王爷彻底放下心来,想着织锦被华安忘记说不定也是好事一桩,她这女儿一向看重织锦那丫头,眼下织锦失踪,忘记织锦对安儿的身子也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