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温软安静地看着手中的绘本。
她这段时间总是噩梦不断,多半是碎片化的东西,她醒来就记不清楚了。可现实中的消毒水味道和梦里的隐约有些重叠,她总要缓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温软隐约觉得那些噩梦和自己曾经的记忆有些关系。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她总感觉自己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中,这种感觉肯定和原来的经历脱不了关系。
这个房间里现在只有守着自己的年轻女护工,因为年纪小的原因格外地喜欢说话,温软心中不喜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眼神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其实温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也说不上来。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似乎被一个恶魔笼罩着,不自觉地将削水果的刀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一想到那个场景,温软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从那件事情分神出来。
也许是
因为流产的事情刺激到了自己本就不坚强的精神吧。
温软自嘲地笑了笑,她想拿只笔去写一写今天的日记,可之前一直放在她床头柜上的笔不见了,温软翻身下床,将床头柜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的笔呢?”
温软第一次主动对眼前的护工开口说话。
如果是很了解温软的人,此刻应该知道她已经非常焦急了。
可即使温软这般烦躁,她面上的表情还是微微带笑,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可护工却不明白,她板板正正地将顾聿铭的嘱托说了出来。
“夫人,顾先生说您不能触碰尖锐的物品,不如等先生回来吧。”
“我只是想用笔写几个字,笔也算不上尖锐吧,况且你还在这里呢。”温软继续耐心地说道。
她明白这是顾聿铭担心自己,所以即使他这样说,温软也只有体谅。
“不行的夫人,万一您再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担不起责任。”
年轻的护工脸上露出一丝的慌张和隐隐的不耐烦,好像温软像是只会找事一般。
见眼前的小姑娘这样说了,温软也就没再说话。
她重新翻开绘本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