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无半句虚言!您若是不信,可等北境的消息,只怕我是等不到了。”
隋智点点头道:“我信得过你,我这就去求国公,且看在我面上,让他饶你这一回,今夜再见到国公,万不可失了礼数。”
隋智走了,徐志穹且在卧榻上静静等待,漏刻中的水滴不断坠落,徐志穹小心盘算着时辰。
……
北门之外,一座民宅里,隋智见到了任颂德。
任颂德备了几道菜肴,开了一坛黄封酒,请隋智喝了几杯。
黄封酒有叫宫酒,是皇帝赏赐的酒,任颂德打开这坛宫酒,是为了向隋智展示其非同一般的身份。
隋智赞叹了一句:“御赐宫酒,真乃绝世佳酿!”
任颂德笑道:“昔日担任内阁首辅时,圣上赐过的御酒不下百坛,不瞒隋侍郎,这黄封酒我真是喝厌了,
这酒封存了十年,一如任某被雪藏了十年,如今喝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隋智道:“徐志穹已经向北境修书,劝太子停战,然其身上气机已所剩无几,整个人虚弱不堪。”
任颂德笑道:“送去书信又有何用?我还没收到北境停战的消息,且等过个三两日再说。”
隋智道:“若是再等三两日,徐志穹不光要丢了修为,只怕性命也难保。”
任颂德轻蔑一笑:“那又如何?区区一小贼,死何足惜?”
隋智默而不语,任颂德诧道:“我听说隋侍郎和这小贼关系非同一般,彼此常以叔侄相称,如此看来,隋侍郎是当真怜惜于他!”
隋侍郎摇头笑道:“国公,不必试探于我,徐志穹之父是我同袍,平素对他是有些照顾,但其屡屡忤逆犯上,我对他避之犹孔不及,还扯得上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此人还有用处,因此赶来提醒国公一声,国公要留他一命便留,不想留他,只管让他等死便是,昨夜不是还说要把他的首级挂在城门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