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经陪着她的人已经不在了,但这份宁静祥和始终未曾改变。
床边架子上悬挂的烈性药物顺着输液管慢慢流入卓君身体,整个过程要持续将近8个小时。
化疗的外部过程并不复杂,跟打点滴类似,在米国一些普通门诊里就能做,甚至有人干脆带回家去做。
真正惨烈的,是患者身体内的情况。化学药物清除癌细胞的同时,会一并杀死正常细胞。
这是卓君最后一次机会,她选择了还在实验阶段的烈性鸡尾酒疗法,等于是在和上天对赌。好比在悬崖公路飙车,弯的过来就是拓海,弯不过来就是坠海。
烈性药物很快发挥效用,从肩颈静脉开始,整条胳膊逐渐开始灼烧,卓君精心打理过的眉宇皱起。
尽管没出声,趴在身边的八万还是察觉到她的痛楚,舔着卓君的手呜呜轻叫。
卓君挤出笑容,摸头安抚爱犬。
一个上午不知不觉过去,纪安把四根承重立柱固定好,拍拍手收功,爬下梯子,准备去吃午饭。
戚倚嘉眼神示意旁边病床:“照顾她的人都走了,她一个人不要紧吗?”
纪安:“她自己说不用别人管的。”
戚倚嘉瞧见卓君痛苦表情,道:“你去看看她吧,问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纪安:“有什胏hun meng实模咳硕妓底詈笠淮位疲蟛【秃昧恕?br />
你别瞎操心。”
这时卓君蜷缩起身体,发出压抑闷哼,戚倚嘉捶了纪安一下,板起脸道:“快去问!”
纪安撇嘴,向卓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