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沈母还哭得很伤心。
“别哭了,多大点事。”
不就是去道个歉?他们去就是了。
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儿子平安更重要的。
等沈母情绪稳定下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两人当天下午就去了医院。
童知画还是没有醒,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想起沈奕说的那些话,沈母心里忽然难受起来。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轻轻握了握童知画的手。
病房里连个看护都没有,就门口守着两个保镖。
她叹口气,起身进卫生间,端了盆水出来,将毛巾泡湿了,拧干,帮童知画擦着脸、脖子和手臂。
沈父转身出去,在楼道里点上了一根烟。
孙子没了,童知画又昏迷不醒,真不知道他们沈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沈奕强硬的态度让他意识到,儿子是非童知画不可了。
他年轻的时候把工作看得比较重,要孩子要得晚,沈奕是老来子,他们一直特别疼沈奕,因为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总想给他最好的。
儿子的婚姻大事,他们看得很重,到头来闹得这么不愉快,实在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既然沈奕就是喜欢这个童知画,他怎么拦都拦不住,那就算了吧。
童知画好歹有傅盛年这么个表哥,严格来说,倒是他们沈家高攀了,再闹下去,傅盛年都要跟他们撕破脸了。
他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儿媳妇。
一根烟抽完,他回到病房,沈母已经将水盆和毛巾端走了,不知道她从哪里接来一杯温水,正用棉签蘸着水,一点点沾湿童知画干巴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