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顾不得其它,一把推开了门。
入眼是傅盛年坐在床边的地上,一只手掐着头,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玻璃碎片,地上是被打碎的玻璃杯。
他大概是想收拾打碎的杯子,但不小心划伤了手,鲜红的血滴在地板上,还混着几片被血染红的药片,看得她心惊。
她快步走过去,扶他起来。
“你在干什么?”
他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全身僵硬,脸色苍白如纸。
“没干什么。”
他咬牙忍着头痛。
“那是什么药?”
她看了眼地上那几片药,很诧异地问他。
“止痛药。”
头痛的毛病突然就犯了。
稍一有什么担心或让他紧张刺激的事情,就会犯病。
自从车祸以后,他的头痛病怎么都治不好,只能靠止痛药来缓解。
简瑶知道他有头痛的问题,但不知道这么严重。
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药瓶,她没去管地上的碎片和血迹,匆匆跑下楼又倒来一杯水,顺便拿来了药箱。
从药瓶里倒了片止痛药,先让傅盛年就着水把药吃下,她赶紧帮他把割伤的手处理了一下,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和血迹。
傅盛年靠坐在床头,垂眸看她,药效一上来,头痛得到了一些缓解,他开始昏昏欲睡。
他慢慢躺下去,闭起眼睛。
简瑶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再抬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不放心,拉了把椅子过来,没回房间,而是在床边守了他一整晚。
翌日。
傅盛年一睁眼便看到趴在床边的简瑶,她身上披了条毯子,冷得发抖,唇色发白。
他愣了两秒,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即就坐了起来,轻拍了一下简瑶的肩膀,她皱着眉睁开眼睛,见他醒了,忙问:“好点了吗?”
“嗯。”
“经常头疼吗?”
“没有经常。”
“有没有看过医生?”
“看过。”
他看过很多医生,但都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