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就是会这么觉得。”阎舒成看一眼程锦,然后又看向杨思觅,很明显,他认为杨思觅才是他的知音。
杨思觅点头:“艺术家需要敏感的情绪,痛苦对人生无益,但对创作有益。”
阎舒成却摇头:“意识到自己才能普通,这种痛苦也没什么益处。”
“也不算才能普通,我觉得这棵树挺有意思,只是不适合商业化。”
“是的,太小众了。”
“……”程锦看着他们,很想打断他们的艺术交流。
“你尝试过其他有趣的创意吗?”杨思觅问。
“有的。”阎舒成打开了话匣子,“做过一套算是有点创意,并且也卖得不错的折纸银饰。”
“折纸?”
“是的,把银片敲得像纸一样薄,用它折纸,可以折千纸鹤、端午节粽子、小船等等,叠好后封进小玻璃球中,可以用来做吊坠、戒指、手链等饰品。”
“卖得很好?”
“是的,年轻女性很喜欢,但很快就被同行们学去了,也没赚到多少钱。”
程锦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体,他在克制自己不去打断他们。
杨思觅看了眼他,又看向阎舒成:“你做过蝴蝶结相关的饰品吗?”
蝴蝶结?程锦来兴趣了,看向阎舒成。
阎舒成:“做过,也算是折纸,不过蝴蝶结用的是比较厚的银片,做出来的成品很结实,不需要玻璃罩保护,但好像因为这样,反倒不怎么受欢迎。”
杨思觅:“不,它不受欢迎不是因为没给它配玻璃罩,而是因为它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