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不难吃,夹杂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放进嘴里没等着咽,就自己化成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
果然吃了药后,那种冷痛感便慢慢消散,体内像是多了一把火焰,从内而外地烧。
本来俞幼宁没吃东西还觉得冷,现在一点都不冷了,反倒热的满身是汗,顺着脸颊流到锁骨,打湿一身红衣。
夏日的衣物轻薄,这衣服的材质灵透,外面只是一层红纱,贴在身上让他有些不适。
而除了发汗,他的体温也逐渐升高,虽然驱逐了冷意,热度却又攀升,俞幼宁有些打晃,靠在窗下的竹榻闭上眼。
这药劲儿太大,他连神志都烧得有些不大清楚,迷迷糊糊地回忆,似乎之前吃这解药并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会流汗而已。
他满身不适,也想不到自己是在傅恒之的屋子里了,动来动去蹭的衣衫凌乱,腰上的红封散落在榻上,束.缚感稍微减,这才让他觉得好受了点。
俞幼宁面色微红,他闭上眼,顷刻间就睡了过去,却没听见外面传来嘶嘶沙沙的声响。
不多时,几条细蛇从窗上爬进来,悄悄落在他的身上。
即便俞幼宁不怕蛇,可如果此时他醒着,也一定会被吓得转身就跑,但现在他身上灼热,只觉身上落着冰冰凉凉的东西叫他舒服,于是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
这些蛇无一例外都是剧毒,普通人被咬上一口顷刻间就要毙命。
可说来奇怪,俞幼宁这样胡乱伸手去抓,他们却都乖乖的任由摆弄,也不张开嘴巴,反倒顺着他的动作缠上手腕,取/悦般地往他袖子里卷尾巴。
他肌/肤太娇.嫩,很快被磨出好多红印。
不痛,只让俞幼宁觉得舒服。
眼看这条青蛇就要顺着他衣袖爬进衣服里,一阵白雾吹进屋里,瞬间将所有的蛇都摔出了屋子。
而那条青蛇,更是被直接碎成了几段,飞到了林中不知何处。
屋外,更多被引来的蛇疯狂逃走,白雾凝实幻化成傅恒之的模样,他放下手中的食盒,转头走到竹榻前,瞳孔微闪化作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