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知道的, 同为仙乐峰出身,纪妙妙能为了个位置拔剑相向,这宁若兰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唢呐的声音本就刺耳, 加上宁若兰用了天赋, 那杀伤力更是成几何倍数增加。
要是再让宁若兰这么吹下去,别说白茶了, 周围的弟子估计也很难从她的唢呐声里活着走出来。
“师姐, 我, 我错了,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别吹了,我押, 我押纪师妹还不成吗?”
白茶捂着耳朵痛苦万分, 哪有先前的坚决态度。
笑死, 兄弟再重要有命重要?
况且修剑的最重五感,尤其是听觉和视觉, 这耳朵聋了那这辈子都别拿剑了。
“哼,早识趣不就好了?非要没事讨这个苦头吃?”
宁若兰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唢呐收回。
然后怕白茶反悔,盯着她将灵玉押注在了纪妙妙那边才算真正放过了她。
白茶见仙乐峰吹拉弹唱一众人离开后,揉了揉疼得发红的耳朵。
“嘶, 我真是服了, 这仙乐峰的人乐器到底是用来修生养性, 陶冶情操的,还是用来折磨人的?好端端的乐器到他们手上, 怎么比鹤师兄的大锤杀伤力还要大?”
“我刚才早跟你说了让你押纪妙妙你不听……”
一旁从一开始就押了纪妙妙, 却受到牵连惨遭无妄之灾的风停雪脸色也不大好。
她一个丹修没白茶那么体质强健, 刚才那一唢呐吹下来她现在脑仁子都还疼得厉害。
“算了, 就当吃一堑长一智吧。你别看仙乐峰那些女弟子瞧着优雅斯文的样子,实际上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以暴制暴的行家。”
白茶没明白她的意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说宁若兰还是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纪妙妙的母亲,仙乐峰的峰主纪凌。”
起初仙乐峰的乐修虽也有些脾气暴的,比如主修二胡,唢呐之类弟子,不过大多都还是文文静静的小姑娘。
平日里就算比试也是以扫琴弦远程攻击的方式你来我往,看着跟绣花一样优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