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享又诧异又好笑“啊?怎么说?”
枫“那晚我在普通教室看书,只有我一个人,老驴子突然跑进来说找我有事,要我跟他出去一下,(嚯!云享发出惊异的声音)我说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好了!他居然说他没有我活不下去!”
云享笑出来“哈哈,不会吧,这么肉麻!”
枫也笑着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我告诉他我对他没感觉,他就倒在讲台上说我不答应他就不起来,我赶紧去拉他起来让他不要这么幼稚~~”
“简直就是电影情节啊!”云享插嘴。
枫“是呀,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站起来又说‘我知道你喜欢东哥,我马上去给东哥打电话,让他来见你——’”
云享的心感觉一下被揪紧了,她努力保持平静的声音“他转变得可真快。”
枫“就是,奇怪的要命,然后他非要拽着我去打ip电话,结果到了电话亭又打半天都打不通,我说算了,他非要换个电话机再打,结果还是不通,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回去了。”
云享紧张的听着,上天保佑,老驴子没拨通电话,尽管云享知道一切已无可挽回还是幻想着奇迹。她难受地听着东哥的名字从枫嘴里吐出来,就好像他已经属于枫了一样。终于教室里来其他同学了,这折磨人的聊天嘎然而止了。
过了一个多月,东哥终于来上课了,一向温和的他变得异常沉默,深陷的眼窝,憔悴的面容都显示他还没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别的男生跟他开玩笑,他也木然的看着人家,一声不吭。
云享看着他也深深地感到不安,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东哥,她只能用安静陪伴着他,这是她唯一擅长的。然而,枫似乎不能适应这沉重的沉默,她的笑容没了施展的地方,她的约请被拒绝了几次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后来那个请长病假的道哥回来上课了,枫就搬离了后排。
云享象磐石一样坐在这后排的角落,看着人来人往潮涨潮落,为何只有她岿然不动呢?
知了在教室外起劲地呐喊着,暑假要来了,又一学年迅捷地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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