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却是猛地沉了脸,目色冷鸷:“一介贱婢,我的丫鬟凭什么要与你说话?”
“回县主的话,婢子凭的,就是她。”彩绢完全不为所动,语声动作如常,手指一转,又指向众宫女中的一人。
郭媛下意识回头。
彩绢所指之人,居然是香草!
郭媛立时双眉立起,眯起眼睛,眸中拢住一抹寒光。
香草才向她禀报了陈漌之事,陈漌的大丫鬟就把人点了出来,这是巧合么?
香草吓得脸都白了,“噗嗵”一声重重跪地,颤声道:“回县主的话,奴婢根本不认得这贱婢。”
郭媛登时面色一缓。
香草称彩绢“贱婢”,这显然取悦了她。
“你认得我这宫女?”她又去问彩绢,目色越发冰寒。
彩绢恭恭敬敬地道:“回县主,婢子要说的正是此事,还请县主允婢子与携芳姐姐细说。”
携芳先看她,又去看香草,忽有所悟,上前轻轻一拉郭媛:“县主,让奴婢与她说罢,先听听她说什么,再请县主定夺。”
郭媛沉着脸坐了片刻,冷声道:“既如此,那你便去。”随后,语声陡然转厉:“别给我丢脸!”
携芳恭应了,提步行至彩绢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倨傲:“你有什么话,但说便是。”
彩绢应了声是,不待人言,便顾自起身,拍着裙摆轻笑道:“在姐姐的面前,我就不跪着了,大家皆是一样的。”
皆是一样婢仆,无分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