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布满血丝,他不想再跟陆山民谈下去,但又不得不谈下去。见陆山民主动进入正题,也不打算摆什么高姿态,直接了当说道:“海东青不可能看得
起区区直港大道,你不可能是她的人”。
陆山民呵呵一笑:“你说得没错,海天集团涉足房地产、金融、运输,是几百上千亿的上市公司,直港大道这点酒吧和ktv,送给海东青,人家都懒得要”。
接着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说道:“你听好了,我跟陈然和海东青没有半毛钱关系”。说的时候特别在陈然的名字上加重了语气。
付亮虎目圆瞪,他当然不会相信陆山民的话,他刚才压根儿没有提到陈然的名字,陈然是海东青的人这件事若不是圈内老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而陆山民显然知道。
陆山民要到直港大道的消息千真万确是陈然放出来的,随后陆山民就果然到了直港大道。虽然是保镖出身,但他并不傻,这几年掌管十八家酒吧的安保更是历练得很精明,他当然清楚陈然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查到消息的来源。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陆山民跟陈然毫无关系。只是他想不清楚是什么关系,陈然又是什么目的。
这件事情他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常赞,就连常赞现在都搞得莫名其妙,海家虽然是道上起家,但早在海中天时代就开始洗白,以海天集团今时今日的盛况,压根儿就不会参与进直港大道这种小事进来。
要不是常赞也告诫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他有成千上万种办法让陆山民无法在直港大道立足,也不用像今天这样憋屈得想撞墙。
付亮咬牙切齿,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蔑视,胸中怒火熊熊燃烧,但偏偏还不能发作。
“你到直港大道到底有什么目的”?
陆山民冷冷一笑,“什么目的”?
“付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是做安保业务的,手底下兄弟得吃饭,直港大道肉多,我就带着兄弟们过来讨口饭吃”。
付亮冷哼一声,豁然起身,浑身肌肉如岩石般隆起,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你最好只是讨口饭吃,若还有其他目的,哪怕你是陈然的亲兄弟,我也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民生西路”。
陆山民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问道,“额?听付总的意思,难不成你除了做安保业务,还有其他业务不成”。
付亮气得脸色由青转白,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陆山民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