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大家都要完蛋,谁都跑不了。
那个秘密就像埋到肉里,别管腐烂成什么样,给外人看的,必须是健康正常的一面。
小草父亲心有余悸讲完事情经过,低声叮嘱道:“晚上那个小娃娃来了,说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城里孩子和咱们这不一样,态度好一点。”
他现在后悔,如果一开始直接痛快答应,哪有这么多麻烦。
不过还好,庆幸没发现什么,只要母亲象征性做做样子,把小女娃忽悠过去就行,至于节目组的大人,好像不怎么关心。
说完好一会没得到回应。
眼前的母亲仿佛魔怔了,目光愣愣盯着某个方向。
小草爸爸皱眉:“娘,记住没?”
再简单不过的事,想什么呢?
红娟如梦初醒,喃喃道:“那个女娃娃长什么样子?”
那个走了七十年有着相同名字的人,也是这样喜欢打抱不平。
“还能什么样,白白的,四五岁,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小草爸爸感觉问的莫名其妙,不耐烦挥挥手,“您赶紧做饭去吧。”
红娟没再问,她也想做饭,想一个人静静待一会。
昨晚她几乎没怎么睡。
再深的伤口都会结疤,可就怕,有人揭开伤疤。
村里人今天都去围观城里人,她没去,哪怕明知道只是个重名的小女娃,她怕回忆。
可苏醒的回忆,控制不住。
树枝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红彤彤的,跳跃着,从小火苗变成大火苗,变成烧焦的木炭,就像出生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