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贵姓?今年贵庚了?看您可是有福气啊!
四个孙子看着也是有出息的,以后各个恐怕都有一番成就。”徐有贞恭维道。
“免贵姓王,小老儿今年五十有九了。
哎,有啥出息,也就只会种地了,哪像你们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们庄户人家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王老汉说道,中年汉子听见夸自己儿子,也跟着露出了腼腆的笑脸。
徐有贞赶忙说:“少年人乾坤未定,机缘之下有一番大作为也未可知啊,将来状元及第也是有机会的!”
王老汉跟儿子只是摇摇头,憨厚的笑容洋溢,都知道人家只是说个漂亮话,可心里还是高兴不是。
徐有贞见气氛见好紧接着问道:“今年的麦子长势如何?是不是比去年要好?”
王老汉一听粮食眼睛便亮了,猛地点头:“您说的是,也幸好临着这条大河,虽然没有下几次雨雪,可总算是不缺水,比去年是要好些。”
“那这河水往年水情如何?”徐有贞接着王老汉的话头问道。
之所以是问他,不是去找县衙去核实水情,是因为若是不遭灾,水情的具体情况衙门中人还没有这些生活在水边的百姓了解。
王老汉果然利索的回答道:“前些年发过几次大水,只是多在上游那处河堤决口。
平时我们这的河道倒是挺老实,堤坝也结实,没有出过事,就是老受上游连累。”
“那这是为何?”徐有贞不解的问道。
王老汉表情有些激动,“要怪就怪我们命不好吧,县令大人家的祖坟地在上游北边。
每次大水过境,那县令就下令掘开这南边的堤坝,我们这些生在南岸的人就活该被淹了!
找了几次也没什么用处,后来大家也都认命了。”
徐有贞眉毛一挑,还有这种事?
不过现在也不是为谁伸冤做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结合朝中资料,查证可以助于皇上南水北调构想的水情,其余的事都要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