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在掌灯,但信中的内容吉祥也看的真着,闻言频频点头。
“陛下说的极是,少师他真的是为了国朝社稷、江山百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
“但凡天下的官员能有云甫一半,不,一成的勤政爱民,我大明,早已盛世不远了。”朱标脑海中一想到陈云甫在国乐声中,高举国旗喊话安民的场景,这感性的性子就不自然的让他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
“天下政务之艰,万钧重担都压在云甫一个人身上啊。”
感念完,朱标又言道:“快,着太医院明日一早就派几人去山东,一定要跟着云甫,好生照料,万不可让云甫有一点闪失。”
吉祥心中暗惊。
如此这般,论圣眷之隆,古今已无臣子能出陈云甫之右了。
朱标这哪里是拿陈云甫当成臣子,分明是当亲兄弟,不,亲兄弟也没那么好。
莫谈朱老二那个混蛋,就算是老三、老四,朱标何曾这么关心过。
“陛下,既然山东的情况也已送到,您也早歇着吧,奴婢一早就安排,着太医去山东寻少师。”
朱标点点头,现在他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可算是能上床,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了。
只是辗转反侧间总想着,陈云甫现在睡的好吗?
那能睡好吗。
陈云甫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已经在荒郊野外宿营了多少天,可他是真不在乎,就是苦了杨士奇。
随行护卫的金吾卫倒都还好,毕竟是当兵的,很多人选拔入金吾卫之前都是京营锐健,别说宿营半月,半年都不在话下,军旅生活早已习惯,可怜杨士奇,自打入仕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体验军营生活。
那个中滋味,可谓是一言难尽。
好在杨士奇同陈云甫一样年轻,连后者都没叫苦,杨士奇又哪里好意思喊着说自己怕苦怕累,生生也就同陈云甫一样忍受了下来。
当然,将近二十天的军营生活,陈云甫也是有收获的,就比如说,他马术精湛了许多。
以前到哪都是乘坐马车,从不擅马术,现在这二十天,忙于赶路奔波,自然也就劳军中的马术好手教给不少,现在不敢说能会骑射这种高难度马上动作,但只是驰骋的话,倒是一点难度也没有。
二十天的奔波也不白劳,山东,已经有一半被陈云甫看了一遍。